寫在前面的話:對于Mobility Plan 的理解與解讀
2016年1月,有幸參加了歐盟交通運輸總局精心策劃安排的有關歐盟城市交通政策整體技術考察和培訓。此次歐洲可持續交通考察,從第一天開始聽歐洲同行講課培訓和經驗介紹,用的最頻繁的一個詞組就是mobility plan。考察團并沒有專業翻譯,翻譯任務由領隊廣州市政院段總、ITDP的楊雙健、李揚、朱璟璐等幾位輪流擔當。他們都是交通工程科班畢業的碩士,而且都是在交通工程學科發源地英國的幾大名校留學獲得的學位,專業翻譯水準絕對比普通翻譯人員要強很多。他們從一開始就都將mobility plan 翻譯成‘’交通規劃‘’。我覺得不太貼切。他們都說,曾經跟歐洲同行討教過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是可以翻譯成“交通規劃”。
我仔細琢磨,mobility plan 與“交通規劃”真正對應的transportation plan不完全是等同的概念。mobility最常見翻譯是“機動性”,但是從歐盟同行所表達的他們的mobility plan 顯然不是簡單的“機動性規劃”,而更加強調改善人和物的可移動性相關的措施。這些當然屬于交通規劃研究的重要內容。但是,習慣上交通規劃所對應的英文翻譯是transportation plan 而不是mobility plan 。到底是否可以等同?還是有更確切的理解和翻譯法?我在國內幾個交通專業群發出了共同討論的請求,很快得到了徐康明、付鑫、郭繼孚、王慧、陳必壯等交通與城規專家教授的響應。大家比較一致的認識是mobility plan 與 transportation plan 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內涵和外延存在較大差異,不加區別一起翻譯為“交通規劃”不能準確表達兩者的差異性。但是究竟用哪一個中文詞組來翻譯mobility plan更準確、更貼切,大家還沒有達成共識,還需要深入討論。
早年留學美國,先在世界銀行工作,后來在美國能源基金會負責中國大陸可持續交通合作研究與推廣,再后來獨立創辦“三E”公司的徐康明先生,對中西方城市交通研究均具有深厚學養和深刻理解。他說,早年曾經與他的導師一起在世界銀行工作時共同提出過要研究和推行mobility management 的設想和計劃。他先認為mobility plan可以翻譯為“出行計劃”,或“出行管理計劃”,后來他又說,urban mobility plan 講白了,就是城市交通改善計劃,或城市交通提升計劃。
我完全理解并完全支持徐兄的解讀、意圖和打算。但用“城市出行規劃”、“城市出行管理”、“城市出行計劃”都感到不是十分妥貼。付鑫、王慧、郭繼孚、陳必壯等提出譯為城市出行計劃、城市機動性計劃、城市移動性規劃等,我感覺用“城市出行規劃”、“城市易達性規劃”也許最接近原意,但似乎也都有些牽強,也不夠直白。歐盟交通官員和同行給我們介紹的所謂urban mobility plan的內容和經驗主要集中在:
1)規劃的目標聚焦在空氣質量改善、建設易達、健康、宜居城市;
2)以零排放為追求的自行車城市塑造;
3)人的共享出行方式模式與組織;
4)貨的低碳零排放運輸;
5)車輛的電動化、清潔能源;
6)以低排放和零排放為目標和約束的城市區域機動交通管制;
7)以限制小汽車出行為目的的停車管控和道路空間資源再分配,等等。
顯然,這些與傳統城市交通規劃出發點和內容有極大差別,也不是簡單的出行選擇決策計劃或規劃。如果采取意譯,也許以“可持續的城市交通綜合改善規劃”相對貼切一些。
回國后進一步查閱文獻、靜心思考、完善輪廓,形成此文:“從機動性規劃走向可持續的可移動性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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